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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6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但現在她的丈夫已經不在了,而她的女兒還需要她的保護。林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取下頭上的一支步搖,交給了自己的貼身侍女,吩咐道:“拿著這個,去定國公府,找我兄長來。”侍女領命出去了。接著,林玲又問其他下人:“今天都有誰見過老爺?”一個小廝站出來,顫顫巍巍地回答:“稟夫人,下午太子殿下來過。”“太子殿下?怎麼會是他……”林玲正疑惑,懷裡的許晚辭卻突然帶著哭腔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翌日清早,薑公公帶著賜婚聖旨來到了國公府。

定國府上下都跪在前廳接旨。定國公跪在最前麵,高舉雙手接過那一卷象征皇權的黃綢。

薑公公宣讀完旨意,在人群中環顧一圈,道:“哪位是許晚辭,許小姐。”

許晚辭聽到叫自己便走上前去,向薑公公行了一禮,道:“薑公公好,晚輩就是許晚辭,不知公公有何指教?”

“哎呦呦,咱家可受不起。”薑公公伸手去扶,手卻並未碰到許晚辭僅是做了個動作,“從前隻聽說許小姐善寫詩作賦,冇成想今日能有幸一睹您傾國傾城的容顏。”

許晚辭麵帶微笑,從容地回答:“公公謬讚了,晚辭不敢當。”

“小姐不必自謙,特意喚您是皇上交代了咱家有幾句話一定要同您講。”

“公公請講。”

“皇上說有愧於前尚書大人,至今未能查明當年真相讓許小姐這些年受苦了。皇上特意交代了,您進東宮後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去養心殿找他。”

突然接受這天大的恩寵,許晚辭隻覺受寵若驚,向薑公公再行一禮,恭恭敬敬道:“皇上還記得家父,晚辭已經感激不儘了,怎還敢有求於聖上。”

薑公公擺了擺手,慈善的笑著,道:“小姐不必客氣,這都是‘皇上’的一片心意,本月中旬您就要出嫁了,這期間缺了什麼也都可以向皇上討。”

薑公公依然笑盈盈的,語氣也冇有什麼變化,但許晚辭還是從中聽出了不容拒絕的意味,隻得陪著笑再行一禮,道:“那晚辭在此謝過。薑公公辛苦了,裡間備了上好的茶點,薑公公如不嫌棄,吃上一口再走吧。”說著許晚辭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薑公公見許晚辭應下了,便知此行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笑意更濃了,但開口卻是拒絕,“不必了,咱家還急著回去向皇上覆命呢。”

定國公見薑公公要走本想親自去送,也被薑公公一擺手攔下了。

眾人目送薑公公出門,隨後王夫人吩咐下人將擺滿院子的彩禮賞賜都收下去。

林念希是個好奇心重的,見薑公公一走,立馬就湊到許晚辭身邊問:“剛纔薑公公叫你說什麼了?”

薑公公一走許晚辭就斂了笑,林念希來問她,她並未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定國公林遠,喚了一聲:“舅舅。”

林遠麵無表情,隻說:“都先進屋吧。”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晚辭聽後拉著還不明所以的林念希也進屋了。

“這是乾什麼?”林念希不解,對許晚辭的無視感到不滿,說:“薑公公到底給你說什麼了,乾嘛神神秘秘的。”

許晚辭無奈地看林念希了一眼,輕歎了一口氣。

屋內,林遠坐在主位上沉思著,而王夫人則坐在一旁看禮單。

見孩子們都進來了,林遠道:“都坐吧,先用膳。”

一大家子人在屋內用早膳,無一人說話,隻有筷子與碗碟相撞的清脆的聲響。

林念希期間幾次想開口但都被王夫人一個眼神嚇的把到口的話又嚥了回去。

片刻後,林遠放下筷子,起身,對許晚辭道:“晚辭,你吃好了就去書房找我。”

此話一出許晚辭哪還敢繼續再吃,立馬放下筷子,答道:“我吃好了,這就來。”隨後慌忙起身跟上林遠。

林念希見二人一前一後的出去,便也想起身跟去。

就在王夫人要開口製止前,上官月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林念希,溫柔地說;“念希,你嚐嚐這個排骨湯,東廚熬了一晚上呢。”邊說邊朝林念希使眼色。

“嫂嫂?”突然被拉住,林念希先是疑惑,而後抬頭看到母親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瞬間就慫了,順勢接過上官月遞來的一碗湯,尷尬地說:“好……好啊。”

書房內。

許晚辭向林遠講明瞭早晨的對話。

林遠聽後想了想,看著許晚辭眉頭緊鎖,眼前這個剛過及笄禮的小姑娘顯然有著超乎年紀的成熟,她故意在賞花宴上吟詩隻為進東宮,而進東宮想必是為了調查六年前的事。但東宮是龍潭虎穴,稍有不慎就會屍骨無存,她畢竟是林玲的遺孤,林遠想儘可能的幫幫她,也算是對九泉之下的妹妹有個交代。

沉默片刻後,林遠道:“皇上這怕是想利用你啊,想讓你做他在東宮的耳目。看來皇上並不完全信任太子,你出現的時間又太巧,拉攏你也在情理之中。你呢?你怎麼想的。”

許晚辭一臉認真,對上林遠的目光從容地道:“我認為是好事,皇上想利用我必然會先保我,到時就算丹陽郡主再討厭我也無可奈何。”

林遠聽後“嗯”了一聲,表示對許晚辭觀點的讚同。

“隻是……”許晚辭猶猶豫豫地開口,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

“隻是什麼?”林遠注意到了許晚辭的糾結,道:“我們是親人,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許晚辭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問出那個困擾她已久的問題,“我父親當年究竟有冇有做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百姓的事情?”

“這……”林遠啞然。

許晚辭繼續道:“坊間傳聞說的那樣真切,可今日清晨,薑公公卻說皇上說有愧與我父親,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這麼久了,您還是不願告訴我嗎?”

林遠看著小姑娘一臉真切突然感到有些於心不忍,隻是六年前那場變故發生的太突然了,很多事情他也不瞭解,但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將自己知道的告訴許晚辭。

“那年北方旱災,皇上派人賑災,但派出去賑災的人和錢糧都在半路神秘消失了,最終還因為此事引發了野平暴亂。”

“這事我後來聽說了,但這和我父親有什麼關係呢?”許晚辭問道。

“據說,在賑災隊伍出發的前一天,你父親深夜覲見,以吏部的名義向皇上推薦了一個人,讓那人跟著一同去。”

許晚辭一臉不可置信,林遠則繼續道:“朝中有人懷疑這一切是你父親一手策劃的,所以之後他纔會畏罪自殺。”

“不可能,父親不會做這樣的事的。”許晚辭搖頭道。

“但此事一直冇有蓋棺定論,無人出來證明那晚你父親進宮了,賑災隊伍又消失不見無從考證,而皇上對此事也是絕口不提,至於坊間傳言,應該是有人為了某種目的故意散播的。”

“皇上既然說有愧於你父親,我想那晚你父親應該是去了,但他們具體談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賑災隊伍的消失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許晚辭聽後道:“晚辭明白了。”

從書房出來,許晚辭獨自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舅舅說的那一番話,但她始終堅信爹爹絕不會做私吞賑災銀的事,但那晚爹爹究竟何事進宮呢。

突然,許晚辭想起那封丟失的奏摺。父親習慣將所寫文書的個數統計下來以防止丟失,所以當年父親自刎後,小廝整理書房時發現有一封奏摺不見了,而那日最後一個從爹爹書房出去的人就是太子——李俞安。

或許找到那封奏摺就能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許晚辭正思考著,突然,前麵拐角竄出一個人影,把許晚辭嚇了一大跳。

“我爹爹和你聊了什麼啊,聊了這麼久。”林念希一點都不為自己嚇到人而感到愧疚,冇心冇肺的說。

許晚辭看清來人後鬆了一口氣,心想明明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麼幼稚。

剛剛被嚇,許晚辭冇好氣地說:“冇什麼,倒是你,怎麼會在這?”

“我當然是專門在這等你啊。”林念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轉而又拉著臉說:“切~就知道你不會說。”

許晚辭簡直要被氣笑了,“知道我不說乾嘛還在這等我啊?閒得無聊?”

“纔不是呢,我很忙的好嗎?”

許晚辭露出一臉“冇看出來”的表情,心中猜到了什麼,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林念希轉了轉眼珠,一歪頭,道:“先不告訴你。”

“啊?”許晚辭正疑惑,林念希突然拉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就帶著她往外跑。

馬車上,許晚辭不可置信地說:“你不會要帶我逃婚吧!”

“怎麼可能!”

“那你急匆匆的把我帶出乾嘛?”許晚辭現在是真搞不懂林念希到底在想什麼。

“嗯……陪我遊街。”

“啊?”許晚辭一頭霧水。

“啊什麼啊。”林念希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說:“早上的聖旨你也聽了,距婚期不剩幾日了,等進了東宮可就不能如現在這般自由了,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許晚辭心中暗笑,原來是怕她以後不能出來玩了,這個表姐啊,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林念希還在刻意的偽裝著,儘可能地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許晚辭也不著急戳穿她,反而饒有興致地說:“聽說鐘靈街新開了好幾家鋪子,有賣茶的、胭脂的……哦對,還有珍寶閣,據說那裡麵什麼都有。”

“好啊,那我們就去鐘靈街。”林念希見許晚辭這麼有興趣也很開心,她想,把她從家裡帶出來好好玩一天,大概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兩人畢竟正值青春年華,一到熱鬨的街市立馬按耐不住性子,左看看右瞧瞧。

林念希被街邊雜耍逗的捧腹大笑,許晚辭也在珍寶閣買到了喜歡的古籍……好像隻有這時她們纔像是十幾歲的孩子。

這一刻,她們無憂無慮,臉上洋溢著快樂。

久違的放鬆和歡愉令許晚辭沉醉,她多想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

終是天不遂人願,絢麗的夕陽不知何時已經鋪滿了整個天空,雖然意猶未儘,但許晚辭依然道:“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舅母該擔心了。”

林念希臉上那是一千萬個不樂意,“不要嘛,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當然要儘興而歸了。聽說江南岸新創了幾個菜品,走,我們去用個膳再回也不遲。”

“你就不怕回去舅母罰你?”

“哎呀,家裡有哥哥嫂嫂頂著呢,怕啥。”說罷,林念希就推著許晚辭往江南岸走去。

許晚辭無奈地笑了笑,想著算了,這次就隨她吧。

江南岸。

二人一進門就有店小二迎了過來。

林念希大手一揮,道:“給我備個有窗的套間,招牌菜全上一遍。”

不成想店小二卻麵露難色,一臉歉意地說:“這位客官實在抱歉,小店今日的套間都訂出去了,二樓有鄰窗的散桌您看行嗎?”

林念希本還想再爭論幾句,許晚辭先一步上前,說:“行,還麻煩你領我們過去。”

這下林念希想說什麼也說不了,隻能在後麵默默跟著。

其實這個位置也還不錯,二人落座後,店小二就去後廚叫菜了。

林念希嘟著嘴不滿地囔道:“你看一樓左邊那個套間明明是空的,分明就是嫌我們人少。”

許晚辭安慰道:“說不定是有人提前就訂好的,來這吃飯的不乏有京城的達官貴人,店小二得罪不起。”

林念希最終也隻能認命地歎了一口氣。

菜上的很快,兩人逛了一天也早就饑腸轆轆了,瞬間沉溺在美食的快樂中。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騷動。

林念希聞聲望去,原來是進來了一群人,等等,為首的那個……那人雖然身著男裝,束著發冠,但林念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不禁蹙眉道:‘怎麼會是她?’

“嗯?”許晚辭注意到了林念希的異常,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問;“認識?”

林念希臉色不太好看,道:“她就是丹陽郡主,太子妃擢選時我也去了,我見過她。”

許晚辭有些驚訝,但還是問道:“可是你僅見過她一麵,況且今日她著了男裝,與那日應該大不相同,你如何確定?”

“眼睛。”林念希堅定地說,“她的眼睛與長公主完全不同,長公主眼睛又細又長,而她的卻又大又圓。”

許晚辭仔細看去,這人的眼睛確實大又圓,且與她記憶中長公主的眼睛確實有著天差地彆。

“我的天!”林念希突然大叫一聲,滿臉震驚,道:“她身後跟著的那兩個是教坊的小館!”

許晚辭瞬間一臉問號,緩緩抬頭,問:“你怎麼知道?”

“哎呀,你看他們的右肩,繡著教坊獨有的綠色牡丹。”林念希焦急地解釋道。

許晚辭更加疑惑了,滿臉寫著不可思議,用審視的眼光盯著林念希,“你去過啊?”

“不是,哎呀,那是我聽人說的。”林念希手舞足蹈地解釋著,“現在重點是她馬上就要與太子成婚了,竟然還……”林念希感覺她的道德觀要碎掉了。

許晚辭昨日就從黑衣人口中得知了丹陽郡主豢養男寵的事,所以並不意外。

她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我們都能在這碰見,估計太子早就知道了。”

“什麼!”林念希的道德觀這下是真的碎掉了,“這他能忍?他可是太子啊!!!”

許晚辭一臉平靜,道:“太子要倚仗長公主的勢力,不能忍也要忍。還有啊,丹陽郡主既然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帶出來,就說明她不怕彆人知道。”

林念希眼看著丹陽郡主帶著一行人進了一樓原先空著的那個套間,久久不能回神,很顯然她碎掉的道德觀還冇拚回來。

許晚辭淡然地吃著菜,心想,不知道丹陽郡主會不會把男寵帶進東宮?

就在此時,一壺酒突然掉落碎了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緊接著,坐在許晚辭她們隔壁桌的壯漢口吐鮮血仰麵倒在了地上。

-樣了?”“已經準備好了。”說著,黑衣人掏出一個小包裹交給了許晚辭,又道:“我聽說您與太子訂婚了。”許晚辭接過包裹,道:“嗯,還有什麼事嗎?”“我打探到一些訊息,可能會對您有幫助。”“哦?說來聽聽。”“太子要娶的丹陽郡主並非是相國之女而是長公主與其麵首的孩子。”許晚辭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道:“確定嗎?”“確定,想必皇上應該也知曉此事。”此言一出許晚辭跟加費解了,“可皇上不是向來最看重嫡庶之彆嗎,他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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