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嘴,不情願道:“好吧,可是太子哥哥每次都要和爹爹聊好久好久,總是忘記找婠婠,今天可一定要記得。”“一定。”李俞安說著半蹲了下來,一臉寵溺,笑著說:“哥哥和你拉勾怎麼樣?”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好啊。”許晚辭一臉驚喜,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兩個小拇指就這樣緊緊拉在了一起,二人也異口同聲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許晚辭悠然地坐在涼亭裡,一邊侍弄桌上的花草,一邊滿心期待地盼著她的太子哥哥。“慕...-
那是一個稀鬆平常的午後,陽光明媚,蝴蝶在花叢見嬉戲,就連小爬蟲們也齊齊躺在一片大葉子上悠閒的曬太陽。
可就在這時,年僅十四歲的太子李俞安突然到訪許府。
彼時的許晚辭是尚書府獨女,備受寵愛,聽聞有客到訪,也不避嫌,頂著烈日就歡快的帶著侍女小跑到前廳迎客。
穿過長廊,見來人是太子殿下,年幼的許晚辭也不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後,仰著笑盈盈的小臉,開口就衝李俞安撒嬌:“太子哥哥~你來的正好,我剛畫了一幅《春宴圖》,還賦了詩。不過有些地方畫的不好,聽爹爹說哥哥畫藝精湛,你來幫我改改,好不好?”
李俞安見著小姑娘也是滿心歡喜,低頭瞧著小姑娘嬌嫩的臉龐,銅鈴般大的眼睛裡滿是期待。他微微一笑,滿臉歉意地說:“婠婠乖,哥哥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令尊商量,一會再去看你的畫,好嗎?”
漂亮的小臉上立馬顯現出不悅,但礙於禮儀,許晚辭也隻是嘟了嘟嘴,不情願道:“好吧,可是太子哥哥每次都要和爹爹聊好久好久,總是忘記找婠婠,今天可一定要記得。”
“一定。”李俞安說著半蹲了下來,一臉寵溺,笑著說:“哥哥和你拉勾怎麼樣?”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好啊。”許晚辭一臉驚喜,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兩個小拇指就這樣緊緊拉在了一起,二人也異口同聲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許晚辭悠然地坐在涼亭裡,一邊侍弄桌上的花草,一邊滿心期待地盼著她的太子哥哥。
“慕白,你說太子哥哥會喜歡我的畫和詩嗎?”
“那是自然,小姐年紀輕輕就天賦異稟,您的詩可是高太傅都讚歎過的。”
“就你會說。”許晚辭拿著一枝花輕輕敲了下慕白地頭,“太子哥哥聰慧過人,那畫中意,詩中情,想必他一眼就能讀出,到時我再拿出……”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一個小侍女急匆匆地跑來,打斷了許晚辭的話。
許晚辭麵色不悅,輕聲嗬斥:“慌慌張張的乾什麼,有事就快說。”
小侍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道:“老……老爺在房中自……自刎了。”
“什麼!”許晚辭聽後大驚失色,瞬間起身,丟下手中的花草,也不顧禮節,提起裙子就往書房跑。
待許晚辭喘著大氣好不容易跑到書房,穿過圍在門口的侍從們,印入眼簾的就是躺在血泊中的父親和在一旁痛哭的母親。
這一幕對一個年幼的孩子來說衝擊太大了,許晚辭頓時如墜冰窟,淚水奪眶而出,她雙腿顫抖著走到父親身邊,撲通跪在了母親身邊,淺粉色的裙襬拖在地上,瞬間染上了大片腥紅。
血腥的場麵使許晚辭害怕,她止不住的顫抖,可依然伸出自己的小手,努力去握父親的大手。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在一片水霧中看到父親緊閉雙眼,麵色蒼白,她顫抖著,輕輕的喚:“爹……爹……”
身旁的母親注意到了她,母親將弱小單薄的身軀攬入懷裡。母親用她自己也在顫抖著的手輕輕拍著許晚辭的後背,用儘量溫柔的語氣輕聲安慰:“婠婠彆怕,娘在,娘在……”
許晚辭就像驚慌失措的小獸得到了庇護,也像是才意識到什麼,她開始在母親懷裡放聲大哭,嘶聲喊著:“爹爹——爹爹——爹爹怎麼了——爹爹——我要爹爹——”
林玲自己現在也是悲痛萬分,她不知道要怎麼同年幼的女兒解釋,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但現在她的丈夫已經不在了,而她的女兒還需要她的保護。
林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取下頭上的一支步搖,交給了自己的貼身侍女,吩咐道:“拿著這個,去定國公府,找我兄長來。”
侍女領命出去了。
接著,林玲又問其他下人:“今天都有誰見過老爺?”
一個小廝站出來,顫顫巍巍地回答:“稟夫人,下午太子殿下來過。”
“太子殿下?怎麼會是他……”林玲正疑惑,懷裡的許晚辭卻突然帶著哭腔說:“太子哥哥還答應和爹爹談完要去找我,太子哥哥大壞人!”
林玲趕緊捂住了女兒的嘴,“婠婠,不能亂說話!”隨即轉頭問:“太子殿下是何時離開的?”
“老……老爺自……自刎前……”小廝害怕的頭都快低到地裡了。
林玲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惜她什麼都做不了,她的天塌了,她和婠婠隻能寄希望於自己孃家了。
林玲突然想到了什麼,捧起已經淚容滿麵的小臉,強忍痛苦,一字一句地鄭重得說:“婠婠,以後不管你在哪,你都要記住你的父親是個好人,是個好官。”
話音剛落,林玲就吐了一口血,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
-兩個人影從黑夜中走出。“許晚辭!”林念希看到許晚辭頓時火冒三丈,全然不顧形象大吼道:“你乾什麼去了,這麼晚還不回家,害的我和哥哥黑燈瞎火的還要出來找你。”“哥哥?”正說著,林念希身後的馬車上走下了一位玉冠束髮的貴公子,舉手投足間儘顯世家風範。來者正是林念希的親哥哥,國公府的小公爺——林念秋。林念秋拿著一件鬥篷走過來披在了許晚辭肩上,語氣溫和的說:“夜裡涼,先披上吧。我和念希也是想著這離家太遠了,怕...